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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话 那无限的可能性

第63话 那无限的可能性

魔理沙的攻势,在场无人能够阻止。两位猫耳少女赶是赶来了,她们在这样的拳影下连一秒都没能支撑下去,因为她们看到的是无可避免的死亡。

如果再待下去,一定会死。

银色面具的男性露出了淡然地微笑,其中的意味大概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吧。那样的速度即使是集合了最顶尖的魔导技术都无法匹及,他只能默默地承受着每一拳中那种充满悲戚的力量。

他感受到了,眼前金发女孩的心情,还有她的绝望。

因为绝望,所以无所畏惧。

她已经没有什么好怕的了。

是的,失去畏惧之心的,已经不算是人了。

生物的本能,生灵的特征,在这一刻她都不具备。

她只是她,将自己化为死亡的一抹光。

躯体逐渐开始崩溃,虽然他很强,但仍旧没有摆脱凡人的极限。当凡人面对非凡的力量,只能是一个结果。

而魔理沙这边,早就失去意识的她完全是靠着身体的本能在行动。每一拳的挥出其中酝酿的境界就精进一分,她体内的本源之力就更加趋于融合。

生与死的界限正在逐渐模糊,它们在融合,在体悟对方的意志,在感受对方的心情,还有它们所有者的心境。

大势所趋,势不可挡!

属于魔理沙这个女孩的生命之力,属于魔理沙的气与魔力完美融合形成的新的境界之力,而紧接着将要登场的是属于魔理沙本源生命和死亡完美融合形成的本源之力。

它们在每一拳中不断凝聚,不断证明着名为雾雨魔理沙这个生灵的存在的,最后一抹光辉。

“够了,我的孩子。”阻止魔理沙最后一击的只能是神弃,也只会是神弃。他不能让魔理沙打出那一拳,因为那注定无法挽回。

突破生命与死亡的桎梏,那不是生灵应该拥有的力量。

轻轻倒入神弃怀中的魔理沙没有一丝重量,就像一片飞絮,随时可能被一阵微风带走。而脸上只剩下哀伤的神弃看都没看那个男性一眼,直接消失在了众人的眼中。

“主人!”两个上气不接下气的猫耳少女连忙扑到带着银色面具的人影面前,而她们是所有观察着战况的时空管理局成员都熟知的人。

“艾丽娅,萝蒂!”用难以置信语气这么说着的是克洛诺,他们对他有着教导之恩,只是现在他的表情是惊讶中带着些许不安和惶恐,因为他有一个不太愿意深究的猜测。“难道说这个面具男是。。。”

“没错,是我,克洛诺。”面具咔嚓一声碎裂,露出了里面苍老的面容。

“吉尔顾问官!”不仅克洛诺大惊失色,连坐镇的琳蒂提督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虽然很早之前她就对此有所怀疑,就算局子内部争斗不熄,各种阴暗角落的内容连她都觉得不堪入目,但也不至于效率低到这种程度。

难道说这位德高望重的存在是身处在时空管理局核心高层的暗之书的协力者?他为什么要这样做?琳蒂提督想不明白,难道对方不知道这将是断送前程的举动吗?

“主人,您没事吧!”抚摸着痛哭流涕的自家使魔们,解除变身状态的吉尔·克雷姆面色苍白,形容枯槁,奄奄一息,然而双目炯炯有神。他连续咳了好几口血,染红了自己的衣裳,也让战场第一次出现了血迹。

“放心,还死不了,像我这样的老骨头可不是全无准备之人。”这样安慰了她们的大叔对克洛诺下达命令,仍然用着他曾经的口吻:“克洛诺搜查官,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让被夺取念动之核的两名魔法少女迅速脱离死亡威胁!”

“啊,哦,命令已经下达,治疗班也开始紧急救治工作。”本能地反应着的克洛诺等到说完了这串话之后才意识到,自己眼前曾经最敬佩的人,是整个暗之书最大的嫌疑犯。“。。。那么您呢,吉尔顾问官?”

“是啊,既然被发现了,那也就没办法了,这背后的真相也是时候被公布于世了。”被艾丽娅和萝蒂扶起来的满头银须的大叔,还有在他疲惫的眼中闪耀的睿智的光芒。“还有就是你们想知道的,为什么我一定要这么做的,必要的原因。”

虽然是暗之书事件的嫌疑犯,作为局子高层的吉尔·克雷姆并不能直接被琳蒂提督这一职位当场逮捕,甚至如果真的这么做了,估计整个局子当前的系统都会发生难以预估的变动,以及导致管理局上层一场轩然大波,可以说这是不亚于暗之书事件的影响力。

保持组织的稳定是一切的核心,哪怕最高层叛变了革命。

是的,当务之急是让奈叶和菲特脱离危险,至于吉尔·克雷姆的问题,等到一切尘埃落定之后再说吧。

还有魔理沙。

等到治疗班将昏迷状态的奈叶和菲特送往指定地点进行治疗,琳蒂提督也在那里看到了神弃的身影,她注意到在特定培养仓中漂浮着的魔理沙,看来那个女孩已经得到了妥善的安置。

“。。。非常抱歉,神弃先生。”对于这种状况,琳蒂提督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反正场面话是绝对不能提的,要是真的把对方激怒了,后果不亚于直接让吉尔顾问官前去自首。

“。。。我知道的。”神弃的目光直愣愣地盯着在液体中飘着的魔理沙,脸上没有一点表情。“如果魔理沙的最后一拳没有被我阻止,就算是他身上有再多提供虚假生命的道具,只要他本体还是一名碳基生命,也没有操纵境界的能力,必死无疑。但我不能让她这么做,因为我发现我无法接受魔理沙的死。”就这么呆呆看着的他眼角划过一滴晶莹的泪珠,本以为自己都忘记了这个情感的,也以为泪腺早已枯萎,结果居然还有吗。“明明只是一个擅自闯入我的世界中的契约者,明明我可以在寻找另一个更加合适的人选。

琳蒂舰长发现自己好像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东西,不过她什么也没说,只是安静地坐在了这个男人的身边,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就这么坐着,倾听着。

她知道自己已经被对方认可,在某种程度上。

“唯一的保命符也用在了她身上,还有我的一丝本源力量,剩下的只能看造化了。以凡人之躯强行接触神之领域,还真的做到了,她的确对得起命运之子这个身份。”缓缓站起身来的神弃一步一步离开了这间承载着他希望的房间,留下了一道孤独的背影。

“如果她有个三长两短,我发誓。。。”他的声音弱不可闻,然而琳蒂提督知道,这是一位强者的底线。

这还真是一场惨烈的战斗,局子这下损失的可不仅仅是一个吉尔·克雷姆这么简单,虽然琳蒂舰长对局子目前的前景无比堪忧,作为其中受益的一员,她还是衷心希望它不至于陷入无解的境地。

在魔理沙的意识里,她身处在一片被光笼罩的土地里,在这里生长着无数缤纷的花朵。她在土地上奔跑,嬉戏,欢呼,雀跃,似乎所有的烦恼都离她而去。

很快,光芒消失了,花朵们也相继失去了颜色,枯萎,化作灰烬。

没有光的未来不是她想要的未来!女孩用尽全身力气向前奔跑,因为她发现并不是所有的光芒都消失殆尽,并不是所有花朵都褪去了色彩,这片土地的尽头还存在着希望。

她必须阻止一切化为无尽的黑暗,为此她必须跑的比黑暗更快。但是,她做不到。因为太快了,在这片土地上的她只是一名普通的人类,没有火焰和光的力量,没有生命的力量,没有气和魔力,而且规格还是处于幼龄期的孩童。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感觉致使她一度纵容幻灭和绝望滋生、蔓延并填满心胸。

她无法阻止这样的浪潮,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黑暗笼罩大地,带走了最后一缕光芒。

坐在失去光芒的土地上,体会着和身体接触的大地干涸的伤痕,女孩什么都看不见,她只能不断地抽泣,期盼着光芒能够再度回归。可是她失望了,等待换不来改变,无穷无尽的黑暗牢牢钉在了女孩的双眼中。

孩子,你别忘了这里还有一缕光芒。这时一个声音在她的耳畔回响,女孩渐渐停止了抽泣,她茫然地随着声音指引的方向看过去。

那里是她的胸口,在其中闪烁着微弱的亮光。它实在是太弱小了,仿佛一吹就会熄灭,就会再度消逝。

“去吧孩子,虽然它很弱小,它仍然有着存在的意义。让这最后一缕光照亮这片大地,带来希望。”说罢,那个声音再度消失,好像从来就没有存在过。

可是,该怎么做呢?女孩不知道,首先它的弱小让女孩不对它抱有太大的希望,然后就是方法的问题。她有想过将这道光从自己的体内取出来,可是她办不到。

牺牲自己?女孩也有想过这点,但是她害怕,因为这一缕光太微弱了,如果将它取出来的那一刻被这无尽的黑暗吞没的话,那么最后的希望也将消失。

女孩不知所措,只能坐在原地苦苦思索着一切的可能性。就这样在片时间和空间都被模糊的地方,不知道过了多久,那道光芒越来越弱,直到它弱不可闻的那一刻,女孩站了起来,脸上带着一丝明悟的微笑。

她决定往前走,因为她突然意识到这缕光芒不应该被自己困住,它是属于这片天地的,就算熄灭也应该让它在这片天地中熄灭,这才是它应该存在的地方。

那个声音带来的不是痛苦和绝望,而是指引着希望的力量。

那么,如何让这道光在这片土地上重新焕发它的光芒呢?

那就自尽吧,有个声音在劝诱着女孩,与此同时一把锋利的匕首出现在了女孩的手中。

只要你将它捅进胸膛,那道光就会出来。声音这么说道,甜蜜地想要将女孩带入美好的无穷无尽的梦境。

不,你错了。女孩摇摇头,她将匕首用力地抛向远方。

愚蠢的女孩,你失去了唯一的希望!那个声音狠狠地诅咒着女孩,然而声音中带着难以察觉的惊诧,它发现有什么东西正在被唤醒,那是难以抵御的力量。

不,你又错了。女孩摇摇头,她指着自己胸口中的微弱光芒,轻声说道。

我永远不会失去希望,因为我就是希望。

在那一刻,天亮了。那道微弱的光亮自女孩的胸口骤然变成驱散无尽黑暗的万丈光芒,它穿透昏暗的云层,点亮了穹顶的百万星辰,让太阳重新焕发生机,让大地回归正途,这就是光的力量,因为它是万物心之所向。

是的,整个世界重新被光芒照亮,一个黑影在光芒中浑身冒着黑烟,它奄奄一息。

为什么,为什么你会知道!它不甘心,就差一步就能再次将这个世界带入无尽的绝望和混沌的黑夜。

因为,希望永存。女孩简单的一句话彻底击溃了黑影,它发出刺耳的尖嚎,黑色的利爪试图伸向女孩,可惜这片土地再度孕育的光让这份苟延残喘成为了徒劳,它最终面临的是无法避免的驱散。

你明白了吗?那个声音再度响起,女孩点点头。

女孩消失了,而另一个女孩睁开了双眼。

“你明白了吗?”同样的声音在女孩耳边回响,女孩同样点点头。“因为希望永存(There’salways hope.)。”

“是的,因为希望永存,所以它永远不会消失。”坐在女孩身边的神弃指着女孩的胸口,在那里拥有着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事物。“而你需要的是永远相信希望永存的力量,让它永远不会消失,这需要另外一种力量,而这种力量正是你拥有的,魔理沙。”

“名为可能性的力量。”神弃从口袋中取出了一枚硬币,它很普通,却又不普通,至于哪里不普通,魔理沙并不知道。

“你知道吗,魔理沙。据说每一个孩童在他们出生的时候,他们的命运都被确定了,要么是正面,要么是反面,但有那么少数孩童的那枚硬币竖立在了地上,这样的人我们称之为天选者,或者命运之子,因为他们的命运连那些高高在上的神祗都无法操纵。”

“那么,我是那个硬币竖起来的孩子吗?”

“我不知道。”神弃的话让魔理沙有些沮丧,可是接下来他又说了另外一句话,同时带着神秘的微笑。“也许你甚至让那个抛硬币的存在都踌躇要不要抛,因为它也在犹豫该给你正面还是反面,甚至是竖立起来。”

“难以想象吧,这就是可能性。正因为你不知道,所以才要选择去相信,选择去尝试,选择去探索而不是轻易地自我否定,自我厌恶,除非你亲眼所见并理性地将它否定,因为这将让你失去这唯一逆转一切的宝贵力量。”

听到这里的魔理沙再次望向自己的胸口,的确在那一刻支撑她的就是这个可能性。作为生命的本能她不想死,那么在不死的前提下有没有可能再度将光芒传递的更远?

既然不能取出那抹光,那就让自己变成光!

“希望和可能性是一对双胞胎,他们相互扶持,共同成长。正因为他们,真善美的力量才能被传递的更远;因为有了他们的存在,胸中的那抹光芒才不至于彻底失去它的意义。”

“这次你太鲁莽了,要不是及时将你最后的一击阻止,就算是我也无力回天。”神弃的话让魔理沙低下了头。她终于知道了自己错在何处,因为她没有抓住可能性的力量,也失去了希望。她盲目地被片面的信息支配了神智,失去了奈叶也许并不会死这个哪怕微小却存在的可能。

是的,有谁说过摘取了念动之核就一定会死去的?

“放心吧,你的两个好姬友都没事。”察觉到魔理沙的眼神,神弃给了女孩一颗定心丸。“但是你的问题就大了,因为过早地激活了不属于你这个阶段能够掌握的力量,我必须将它强行封印直到合适的时机,因为就你的性格的话如果懂得了它的用法,只会把自己的身体折腾成一团糟。”

“。。。那种将气和魔力结合的力量?”

“还能是什么!生与死这玩意儿以后碰都别碰!下次你就不会有这么好的运气了!就算是气和魔力的融合,这根本就不是初学者能够轻易掌握的力量,需要的是对两种力量精确的控制和深度的理解,就你这个皮毛都不及的程度只会弄巧反拙把自己弄成白痴!”神弃一副你自己好好掂量掂量的语气和态度让魔理沙有些忐忑不安,她也知道这是很厉害的东西,所以也有偷偷在练,结果这次一激动直接就用了出来,似乎还带出了另外一种力量,差点酿成苦果。

“这是为了你好。我会设下坎,只要你一将魔力和气相互融合就会痛的生不如死失去意识,等到什么时候你对这两种力量融会贯通之后这种限制才会消失。”看到魔理沙想要尝试,神弃也没有阻止,冷笑着看着直到不信邪的女孩两眼泛白昏死过去他才笑着摇摇头。

让她长点记性也是好的。

魔改第三弹,基本开始毁原作了,大概结局会回归原作的吧,应该。

最近脑洞大增,觉得以现在魔理沙这个魔炮副本毕业的水准还应付不了局势,估计幻想乡剧情还要延后,但会保证质量,不便之处敬请谅解。

最后重申一点,这本书大致上是综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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